扎染,古称“扎缬”“绞缬”,俗称“扎花布”,是我国民间流传很广的传统工艺。
随后,将织物浸入由天然植物原料,如板蓝根、茜草、苏木等熬煮而成的染液中,历经多次浸染,待织物充分着色后,解开绑扎的线结,并将织物放入清水中漂洗;
原先绑扎的位置因未接触染料而保留原色,在染蓝的织物上形成了独特的、不规则的图案或色彩渐变等效果。
扎染技艺的确切起源已难以考证,但有文献记载表明,在东晋时期,采用绑扎防染的绞缬丝绸制品已有不少人拥有。
1957年,在新疆阿斯塔纳古墓群中发现了一件东晋时期的扎染纺织品,这是迄今为止我国现存最早的扎染制品。该织物保存颇为完好,色彩鲜艳,小菱形图案整齐排列,可以看出扎染技艺在东晋时期已然发展成熟。
唐代诗人薛涛曾在《海棠溪》中写道:“人世不思灵卉异,竞将红缬染轻沙。”在他眼中,扎染后的丝绸之美,堪比海棠,足以见得当时的人们对扎染的喜好之深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期,在距离长安1600多公里的南诏国(738~902年),扎染技艺在这里扎根。
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巍山彝族回族自治县,是南诏国的发祥地。巍山地处云南省西部,大理白族自治州南部,境内河谷、盆地、山地相间分布,居住着彝、回、汉、白、苗、傈僳等多个少数民族。
相传早在1000多年前,生活在巍山的人们为了日常生活及民间歌舞需要,拾捡天然果实外壳,制作黑色染料,结合简单的天然植物染色法与民族图案制作早期民族服饰。
这一点从《南诏图传》中人物的衣着服饰可以看出,那时的人们已经懂得了“染采纹秀”。
到了盛唐时期,扎染在大理地区一度成为民间的时尚,扎染制品也升级成为贡品。
沉淀千百年,如今我们看到的巍山扎染,与多数扎染常见的简单几何图案,或者不规则的图案有所不同。
巍山扎染,最特别的莫过于其的对称美学,排列规整,富含地域风情与文化象征,图案多以常以寓意吉祥的传统元素为主。
又因巍山是彝族的聚居地,他们十分钟情黑、白、青、蓝等颜色,在儿童衣饰上用到的色彩会更为斑斓,红绿搭配,黑白对比,蓝白映衬……大胆的色彩哲学,也被用到了扎染中。
以缝为主、缝扎结合的手工扎花方法,按照图案用不同的针法缝扎出花纹图样,不同的花纹有不同的针法。一张张印有花纹图案的布料就在扎花人的手中,被扎缝成一捆捆的布团。
扎缝好的布团将在染缸中多次浸染,白布团就分别变成了不易褪色的“蓝布团”“红布团”“黑布团”和“黄布团”。
染色完成之后,便是漂洗、拆线、晾晒……最后变成了我们看到的蓝底白花、红底白花、黑底白花、黄底白花的扎染作品,晕纹含蓄、典雅古朴。
2003年,巍山被国家文化部命名为“中国民间扎染艺术之乡”;2022年,巍山扎染入选云南省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。
2012年,熊文杰的女儿熊天艳接过父亲手中的“接力棒”,不仅在扎染传统技艺的基础上进行创新,还采用了“非遗+旅游”的经营思路,在巍山古城区非遗街区开设“兴巍工艺”扎染体验馆,开发出扎染服饰、扎染摆件等诸多旅游文创产品和扎染体验项目,让扎染的传承和发展更具生命力和创新力。
2023年,兴巍民族工艺厂扎染年产量为14万米,产值达700万元,同时为34名下岗工人和2000多名农村妇女解决就近就业问题,共发放劳务支出300万元。
创始人李石生在将重担交于女儿李敏时说:“这不单单是赚钱的问题,而是一种社会责任,要把扎染这门技艺传下去。”
为了做好巍山扎染文化传承宣传,带动巍山旅游文化产业的发展,李敏创办了扎染博物馆,不仅能了解巍山扎染,还能体验亲子DIY扎染。
2023年,博物馆年接待游客3000多人次,亲子DIY扎染体验2000多人次,与各省高校(设计专业)对接校企合作传承扎染技艺教学36场次,创收增收18万元。
2023年,三彝扎染工贸有限公司扎染年产量为50万米件,产值达700多万元,为65 名下岗工人和 500 多名农村妇女解决就近就业问题,共发放劳务支出300多万元。
以布为纸,以线为笔,以色彩为墨,蕴藏着千年的雅致,亦描绘着彝族古老的故事,巍山扎染这朵精美的艺术之花,在深厚的南诏文化的熏陶滋润下,正慢慢绽放着它蕴含的奇异和绚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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