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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兴作为粮食主产区曾经的“烦恼”

2024-07-26 17:39 已有 人浏览 小编

  嘉兴市是粮食主产区,1983年建市之年,全年粮食总产量41.0281亿斤,统购任务数为11.45亿斤,实际入库13.6027亿斤。

  统购任务中,统销本市居民口粮2.4104亿斤,上调给省8.6927亿斤,上调量占省汇集量的40%多。

  1983年下半年,全市基本完成了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,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大为提高。

  1984年,粮食空前大丰收,全市全年粮食总产量达到49.1906亿斤,粮食统购任务11.45亿斤,实际入库18.1393亿斤,上调省11.5857亿斤。

  1985年,国家决定调整粮食购销政策:“粮食棉花取消统购,改为合同定购”、粮食合同定购的政策要点是:

  第一,定购粮食的品种在嘉兴限定稻谷、小麦、玉米三种。完成定购任务后的余粮和其他品种的粮食,由生产者自行处理、自由销售。1988年开始,允许嘉兴大麦可抵任务的10%,1989年起允许大豆抵定购任务。

  第二,合同定购粮食的价格,按不同品种的原统购价、原超购价的不同比例计算出“比例价”,各按比例价收购。对入库的晚梗谷,精谷给予临时性补助金。每百斤粳谷1.35元、糯谷1.60元。

  第三,合同定购的粮食任务,参照统购办法,由上而下分配,再由下面上协商定购。定购品种小麦(大麦)、早稻20%,晚梗20%。糯谷10%。

  从1953年至1990年的38年中,现嘉兴市辖区农村累计提供商品粮405.71亿斤,年均提供商品粮10.67亿斤、农村人均提供商品粮1990年达到680斤、每亩良田平均提供商品粮1990年达668斤。

  在此期间.净上调商品粮(除本地供应外,上调省及省外、境外的商品粮)累计达256.68亿斤,年均6.99亿斤,农村年人均口粮1953~1958年为500斤上下,1959~1960年下降到392斤,1990年人均消费粮食1042斤,其中口粮742斤,饲料粮300斤。

  粮食主产区的嘉兴市为国家粮食供应安全作出了重大贡献,但广大农民群众作出了很多牺牲,农村基层干部付出了更多汗水和辛苦,各级政府长期处于紧张,尴尬和两难的“烦恼”之中。

  “烦恼”一,因粮食任务重·一年三熟才能完成粮食任务,所以,农民一年到头忙种、忙收、忙售,基层干部一年到头催耕、催种、催收、催售,不得空闲;

  1~2月捻泥、积肥窖塘泥;3月大小麦防治粘虫;4月做秧田、检查秧田面积以及早稻播种育秧、防烂秧;5月二熟制早稻插秧、抢收大小麦、油菜并抢种三熟制早稻、饲养春蚕;

  6月忙售茧和防“蚕茧大战”(1986年起)并且春粮入库、防治早稻病虫害和耘田除草:7月抢收早稻、抢种连作晚稻;8月除抢收抢种外,要耘田除草、防治病虫害、早稻谷出售入库;

  9月早稻谷入库高潮,基层干部都忙于争取早稻一季完成全年粮食任务;10月出售中秋茧,防止“蚕茧大战”,晚稻防治病虫害;11月收割晚稻、种春粮和油菜;12月除春花作物管理外,主要检查粮食任务完成情况,包括减免、处罚等等,联产承包后工作量更大。

  1985年至1990年乡镇企业兴起,嘉兴市起步较迟。在省里开会,往往有人说我们思想不解放。我一直和他们争论:发展乡镇企业要靠广大基层干部和农村的能人,不是我们思想不解放,不是没有能人,而是粮食任务压在肩膀上,被田地网住了手脚,一年到头忙在粮食、蚕茧上,哪有心思顾及其他?

  “烦恼”二:粮食生产、供应形势紧张时,上级盯住粮食主产区.一次地增加粮食任务,甚至“反瞒产”、“挖口粮”,农民付出了很多牺牲。

  1958年嘉兴县(现今秀洲区、南湖区、嘉善县)粮食统购任务是4.7645亿斤,实际人库是4.8628亿斤,比统购任务数多购983万斤。

  1959年,当时嘉兴县增加征购任务至5.13亿斤,比1958年增加3655万斤,实际入库5.2910亿斤,又比征购任务数多征1610万斤。

  1960年农村年人均口粮(原粮)下降到397斤·直接导致“饿病逃荒死”事件。1959年5月至1961年1月,嘉兴县出现浮肿病人17247人,陶庄、干窑、西塘三个公社1960年1月~5月非正常死亡1884人(详见拙作《嘉兴县“饿病逃荒死”事件浅析》,载《嘉兴市文史资料通讯》第56期)。

  改革开放以后,仍有粮食紧张的时候。1985年11月23日市政府召开市长办公会议,研究1986年的粮食任务问题。1984年粮食大丰收后,1985年食大幅度减产,全年粮食总产量40.2亿斤,比1984年减产9亿多斤。

  据此,省政府要求1986年嘉兴市粮食结算基数仍为9.5亿斤,但合同订购数决定为10.5亿斤。这10.5亿斤的任务能不能完成?粮食部门汇报说,不采取变通手段是很难完成的。

  因为嘉兴市常年粮食总产量只有40亿斤上下,农民口粮约20.2亿斤,种子2.74亿斤,饲料7.4亿斤,余粮(含大麦)只有8.8亿斤。如果不变通,又有可能出现挖群众口粮的问题。要完成10.5亿斤粮食任务,要来省里把大麦作为定购品种。

  “烦恼”三:粮食丰收年,粮食主产区农民卖粮难,各级政府贮粮难,各级干部遭骂声还要提心吊胆过日子。

  1984年粮食大丰收,比1983年增产8.1625亿斤,加上当年有一部分储备粮因联产承包到户面分掉,故交售给国家的粮食大大增加,适成了一时的“卖粮难”。

  农村中怨声、骂声四起:“粮食紧张时,你们逼着我们卖粮,害得我们饿肚皮:现在粮食多了,你们又在压价、不收了,你们的良心哪里去了,“而广大基层干部和粮食部门的职工也忙得不可开交,增点、增人、增磅、全力收购、市、县的领导千方百计筹集资金,借民居、搭棚仓、露天囤、露天堆以解决腺食贮存问题。

  当年入库18.2789亿斤,粮食总算东堆西放存起来了。可是,大棚仓、露天囤、露天堆存粮有极大风险。

  第二·棚仓及露天围、堆内的稻谷在第二年5月份不调出,6月黄梅天一到,雨多、地湿,空气潮湿·棚内、围内、堆内的稻谷很容易受潮变质。

  第三,嘉兴一般在每年的7月就进入台风季节,此时如果棚仓内、露天围场、堆内还有精谷,基层粮管所和乡(镇)干部都提心吊胆过日子,台侵袭,棚,圈,堆上覆盖的防雨篷布一旦被吹掉,棚,囤、堆内进水,后果不堪设想。

  粮食丰收年,粮食主产区的“烦恼”,从1985年10月22日的市长办公会议的实录(摘要)中可见一斑:

  这次市长办公会议讨论粮食入库及仓容问题。粮食部门汇报,晚稻谷收购入库在即,预计可入库9.8亿斤,解决仓容不足是当务之急。

  当时全市实有仓容13亿斤,而到10月22日止,实际库存17亿斤。也就是说,原有仓库已全部存满,还有4亿斤粮食在露天的棚、囤、堆内存放。新粮又要入库9.8亿斤,存放在哪里呢?

  会上讨论研究,各方筹集资金,再搭棚仓存0.9亿斤,继续造露天库存0.7亿斤;第四季度应调出1.4亿斤,要向上级反映,必须尽快调出;当地居民供应及饲料粮、工业行业用粮可腾库容1.0亿斤,在建新仓1.0亿斤。

  以上新建加腾出库容共5.0亿斤,尚缺库容4.8亿斤,只有继续搭露天棚、囤、堆和借用民房来解决。

  粮食主产区粮食收购量大、储存量大,各种费用开支也大。由于国家粮食购销政策的关系。购销价格是倒挂的。也就是说,产区的收购、建仓、储存、损耗等一切费用,通过调拨、销售是消化不了的,要出现销售亏损,而这个亏损则要由产区政府财政负担。

  政府财政负担不了,只好在银行挂账。嘉兴市第一任市长从1983年8月上任至1991年初离任,在银行粮食挂账达近3亿元。

  我在1991年初上任后,千方百计在收购、调运、品种调剂上挖潜力,加上粮食市场环境较为宽松了,回旋余地大了,至我1996年上半年任时,银行粮食挂账还剩近一个亿。

  嘉兴市生产的各粮食品种以总量来计(以1982年为例),要数晚粳谷最多,为18.9892亿斤:早稻谷其次,为16.8206亿斤:大麦最少,为3.688亿斤,按理嘉兴居民要吃到晚粳米,应该不成问题,但事实是嘉兴居民吃晚粳来常常要限量,有时甚至要凭票。

  首先,三年困难时期有一个口号:“早稻一季完成任务”,这个口号一直喊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,早稻一季完成任务,就意味着农民种的晚粳谷可全部自留,供应居民的口粮,是“任务”中的一部分,只有供应早籼米、早籼米硬性、口味差,嘉兴居民不喜欢吃。

  当然,晚稻丰收年成,农民还是交售一部分晚稻谷给粮站的,可是粮食任务中有20%约2200多万斤是晚粳谷,要上调给省,多余部分才供应当地。所以嘉兴居民买晚粳米要限量。

  其次,晚稻欠收年成,例如1980年、1981两年晚稻“穗颈瘟”大爆发,亩产量只有417斤和442斤,比1979年723斤每亩减产306斤和281斤。

  农民交售晚稻谷大量减少,而上调到省的2000多万斤晚稻谷不能少,本地居民只好发“粳米票”了,从1981年1月起每人每月5斤,一直到1982年晚稻丰收。

  所以,嘉兴长期存在着一种怪现象,“人吃早籼米,猪吃晚粳米”。因为农民自留粮都是晚粳谷,当时还没有各种饲料,农民养猪就把晚稻谷连谷壳、謙、米一目碾碎成为饲料,来不及加工的,猪就吃“白米饭”了。

  粮食统购统销时期,粮食的调进、调出、全按省指令性计划进行,很少有调出地区不调、调入地区不要的问题存在。

  1984年粮食大丰收.1985年粮食收购改为“合同定购”、粮食主产区粮食的调出状况就发生了变化,省指令性的调出计划往住得不到执行。使粮食主产区仓容被占.仓储费增加、损耗增加,又得不到补偿。粮食销区成了“爷爷”,粮食主产区反成了“孙子”。

  1986年,省粮食厅制定了《粮食对口调拨暂行办法》,重申了粮食调出、调入计划的严肃性,规定了不执行计划的奖惩办法,要求粮食调拨对口单位签订合同,调出方少调一万市斤,补偿调入方月计划10元、季计划20元、年计划30元:调人方延滞卸收,每万斤补偿调出方30元,拒收而完不成调人计划的,补偿调出方每万斤100元。

  可是,这个《暂行办法》很难执行。因粮食主产区调出的是早籼谷,随着人民生活水平提高,粮食销区的居民也要吃晚粳米了。所以销区宁愿放弃粮权、宁愿付出补偿去其他地区(也可能是调出地区)议价收购晚粳谷了。

  调出地区的尴尬是:调出粮的粮权属省,如要“平转议”销售,必须得到省粮食厅的批准,而且“平转议”的差价归省厅,产区毫无自主权。

  大约在1987年后,粮食调拨的双方都学聪明了,想出了一个变通“双赢”办法:调拨双方都装作调出调入完成计划,调入方不补偿,调出方自行把粮食“平转议”差价归调出方。

  这种“默契”存在了较长的时间,其好处是:调入方不付补偿费,可以自由地采购所需的粮食品种;调出方把粮食“平转议”销售后腾出了库容,减少了损耗,“平转议”差价收入可弥补其他方面的亏损。

  嘉兴市1978~1982年,每年调出粮食7.1亿斤:1983~1989年,每年调出粮食6.1亿斤。这1亿斤粮食大部分是双方“默契”的结果。

  1982~1984年,国家粮食购、销、调实行“征购、销售、调拨一定三年不变”的政策,其中规定:“生产队(户)完成征购和加价超购任务后,有权自行处理多余的粮食”。

  1984年粮食大丰收,加上联产承包后把储备粮食分到户,所以当年农户完成征购、超购后,家中还有很多余粮,粮食部门因仓容、资金等等原因,就不再收购了。农民除了骂干部外,不得不自行设法寻找多余粮食的出路。

  当时郊区北部洛东、桃园、虹阳三个乡的农民,请粮食部门的碾米厂把稻谷加工成大米,用船把大米和小推车一起装运到上海,再用小推车推着大米在上海弄堂中叫卖,不收粮票、又是粳米,很受上海居民的欢迎。

  据说三个乡在上海卖大米最多时达上千人。一个冬春下来,收入比卖稻谷高多了,而且净得谷糠可以作燃料,净得清糠可以作饲料。农民自己寻到了粮食的去处,又尝到了甜头。这种形式逐年发展,就建成了民营碾米厂,形成一个自发的粮食市场。

  在粮食市场形成过程中,对粮食合同定购任务有冲击。农民生产的粮食不交售定购任务了,或自行加工卖到上海,或卖给粮贩子。所以上级重申不开放粮食市场,三令五申要取缔自发形成的粮食市场,要求嘉兴市政府、郊区政府加强粮食收购管理,防止粮食外流。对已经形成的粮食市场该如何管理,上级没有具体的规章。

  基层管理的唯一办法就是行政命令·先发号召,再设卡堵截,随时巡查,形成了与“蚕茧大战”时“三顶大盖帽斗不过一顶破草帽”同样被动的局面,收效甚微。1987年晚稻谷收购入库时,郊区洛东乡人库进度明显缓慢,粮食外流严重,看来粮食合同定购任务肯定完不成了。

  一天晚上,粮食局局长王定义奉命带了一班人,开了小汽艇去巡视检查。先到洛东乡乡政府,找不到人,他们便沿着小河去粮食外流最严重的洛西村。

  汽艇的声响,惊动了群众,纷纷出来看谁来了。当群众看到船头上站着新塍粮管所的人,就知道查粮食外流的人来了,纷纷抓了泥块掷到船上。王局长站到船头向群众宣传完成粮食任务的重要性、粮食市场管理的必要性。

  群众根本不听,掷泥越来越多,王局长他们只好起航开足马力向前开去,可是小河前边有一个船闸,同上挤满了人,很多畈粮船堵住T间门,汽艇过不去了,只好调头回嘉兴。

  我们听了汇报后,针对存在的问题,市政府召开会议进行研究,决定把1986年省政府的规定贯彻落实到乡(镇),省政府的规定是:

  对“有田不种,种后不管,有粮不售”的人,所欠合同定购任务数“按比例价和议购价之间的差额,向粮食部门交款抵补”,当时我们认为嘉兴市不大可能完下成合同定购任务,所以没有具体落实到乡,现今落实到乡(镇),就是“抵补款由乡(镇)政府收缴,收不齐的由乡政府补足上缴”。粮食大量外流的乡(镇),这项“抵补款”是收不起来的,乡(镇)政府也是补不起的。

  原来合同定购任务完不成的郊区北部洛东,桃园、虹阳三个乡,1988年起都基本完成了粮食合同定购任务,这引起了我的注意。有一天我先到洛东、再到桃园,桃园乡的党委书记张根全详细说明了他们的“双赢”办法:

  当地粮管所年年期盼完成粮食合同定购任务,可以得表扬、可以得奖金:乡政府也希望年年完成任务,可不收、不垫“抵补款”,商定两家合作去安徽广德收购早稻谷(安徽广德地区任务轻),乡政府负责粮源联络,粮管所负责贷款收购,收购数量按去年本乡欠粮数略多。

  安徽早稻谷收来后粮权属乡政府。晚稻收购一开始,粮权划转给粮管所,作为合同定购任务内的粮食。这样全年合同定购任务基本上完成了。

  晚稻谷收购入库时农民多少要交售一点,这些晚粳谷“平转议”,可弥补贷款的利息和其他一些费用。

  我离任后多次去过洛东乡洛西村,该村党支部书记兼碾米厂厂长说:米厂不仅能碾米,还可磨面,已经是一个中型企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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